定是侯爷觉着冤枉了您,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吩咐厨房改善的。
”阮允棠用银勺轻轻搅动着盅里晶莹的羹汤,眼底没什么波澜。过意不去?
定徳侯若有这份心,她阮允棠的名字倒过来写。她没说什么,只安静地用着饭食。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比谁都清楚。只是偶尔,目光会掠过窗外那株开始抽芽的老树,
思绪微微飘远。他倒是沉得住气。自那日火场分别,沈宴就如同人间蒸发。即便升了管事,
也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若换做之前,那个因他一点靠近就生出些许不该有妄念的阮允棠,
或许会失落,会揣测。但如今,她心里异常平静。那场自导自演的烈火,
烧掉的不仅是肩上的皮肉,还有她心底刚冒头的那点不合时宜的恋爱脑。疼,
是最好的清醒剂。她很清楚,沈宴那样的人,欠下如此大的人情,绝不会不还。她等得起。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每当夜幕来袭,她的小院的隐蔽角落里总有一个身影看着她的房间,
直至房间的灯熄灭,这个身影才会离开。这日午后,小院的平静被前院的喧哗打破。
二皇子麾下的门客赵先生突然来访,美其名曰核查军务协调事宜,实则为了什么不得而知。
定徳侯心中警铃大作,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正厅里,茶香袅袅。
“侯爷府上真是人才辈出,”赵先生抿了口茶,目光似无意地扫过厅内侍立的下人,
最后落在刚刚奉上茶点、垂首侍立一旁的沈宴身上:“连个管事,都如此气度不凡。
”沈宴穿着管事统一的青色棉袍,低眉顺眼,姿态恭敬:“先生谬赞。
”“听闻沈管事身手不错,那日救火,很是勇猛。”赵先生放下茶盏,声音带着探究。
沈宴语气平淡:“职责所在,不敢言勇。”赵先生笑了笑,忽然对身旁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会意,端着空茶盏起身,脚下一滑直直朝沈宴而去。这一下变故突然,角度刁钻。
若沈宴身负武功,本能反应之下,必定会露了痕迹。“哎呀……”一声娇柔的惊呼响起。
一直安静,坐在下首的阮允棠,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似乎也想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