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一座小小的别院前。他说:“阿糯,京城人多眼杂,你先住在这里,我才能护你周全。
”可我看着院墙高耸,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面无表情的家丁,只觉得这是一座牢笼。
他把我安置好,就匆匆离开了。他说,要去宫里复命。我被独自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院子很静,静得只能听到风声。我推开房门,里面陈设简单,但一尘不染。
桌上放着那本《女诫》和那盒珍珠膏。我没有碰。日子一天天过去。祁砚没有再来过。
送饭的丫鬟总是低着头,放下食盒就走,一句话也不多说。我成了被圈养的哑巴。
直到那天下午,我坐在廊下,听到了两个洒扫丫鬟的闲聊。她们的声音压得很低,
但足够我听清。“哎,你听说了吗?前几日宫宴,侯爷当着太后的面立誓了。”“什么誓?
”“说他此生,只会有陆小姐一位正妻。”“那……院里这位怎么办?
”另一个丫鬟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鄙夷。“怎么办?乡野村妇,终究上不得台面,
不过是图个新鲜,玩几天罢了。”“侯爷要娶的是太尉家的凤凰,哪能让一只山鸡绊住脚?
能养在这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乡野村妇,上不得台面。”那九个字,
像烧红的铁钉,一寸寸钉进我的心里。我手里的那片落叶,被我捏得粉碎。几天后,
院门开了。进来的不是祁砚。是陆婉清。她穿一身云霞般的锦裙,环佩叮当,
身后跟着好几个丫鬟。她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微笑。“阿糯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