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宣怡从浴室出来，火热的身躯贴上了我的。
我却避开了女人的碰触。
她有些意外，脸色不悦：
“你还在生气？”
结婚五年，我从未拒绝过她。
甚至喜欢把她按在落地窗前。
任由她哭哑了嗓子，也要个不停。
仿佛唯有炙热的体温，证明着我们彼此相爱。
可现在，我的身体和我的心一样。
像一潭死水。
我推开了宣怡。
暧昧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妻子压抑的怒意。
“没教养好女儿本就是你的失职！我还没怪你！小洋除了没有宣家姑爷的身份，哪一点不比你强？他名校毕业，年轻帅气，还能替我挡酒应酬，在床上也知道怎么取悦我！”
“我告诉你吧！楚洋已经去做精子保养了，所以我撤下了你的避孕中药！如果你精子活性不如楚洋，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你可不要怪我！”
我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祖母语重心长地劝过我：
“宣怡这样的千金小姐，不提离婚，愿意哄你，顶好的了。”
“难道要把养尊处优的生活拱手让人？你让她多生几个才能稳住自己的位子。”
“再不济也要想想澜澜，你忍心她被后爸作践？”
为了澜澜，我与过去的自己切割，去拼精子能力。
可我从没想过。
五年八张不孕不育证明，数百碗调理汤药，竟是宣怡故意的。
那些说我是个玩咖，精尽人枯的传言。
亦是她为了让我学乖而放任。
她居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我自嘲地笑了。
然后，我拿出离婚协议，平静地递给她：
“宣怡，我们离婚吧。”
我以为她会满意我的懂事。
可她愣了一下后，便讥讽道：
“我最讨厌威胁我的人！”
仿佛在说，你怎么可能放弃视如生命的女儿？
我没解释，轻轻点了点抚养权那栏。
沉默片刻后，宣怡仿佛看到了什么大笑话。
她签好字，拉着我直奔民政局：
“陆佳奕，30天冷静期，足够你跪下来求我回头了。”
3
那天之后，宣怡没再回家。
她陪着楚洋飞往欧洲游玩。
晒出的照片上，宣怡弯着腰，顺着楚洋手指的方向。
捡了满满一桶爱心小贝壳。
我看着宣怡眼里的光，笑了。
这些年，我不是没想过挽回她的心。
毕竟我们曾那样真切地爱过。
可无论是复刻恋爱时期的逛游乐园，听演唱会。
宣怡都像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再没一丝悸动。
那束我以为成熟后消失的光。
因为另一个男人，再度出现在宣怡眼里。
心里有什么一点点塌陷。
宣怡曾经的男情人们纷纷留言骂我：
【女人的心和身子都不在你那儿，怎么强求都没用】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你是靠灌醉宣怡强上她才上位的吧？真没品！难怪宣家不认这个贱种】
谣言四起，宣怡却选择冷眼旁观。
老管家叹气：“小姐和您赌气呢，您就低个头吧。毕竟没有爱，哪来的气呢？”
我知道宣怡在向我证明。
没有我，她一样快活。
可我没了宣家姑爷的身份，连女儿都护不住。
她在等我像从前那样哭求道歉，继续做她心中的家庭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