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完狠话后，付妄渊直接带着梁倩倩离开了拍卖会，林玉宁也一身狼狈的回了家。
一整夜，付妄渊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新闻头条铺天盖地都是付妄渊和梁倩倩深夜出入酒店的照片。
林玉宁面无表情地翻看着，照片里的梁倩倩穿着白裙，眉眼温婉，和她姐姐林玉欢像了七八分。
这些年，他找了无数个替身，这个是最像的，
所以，也是他最喜欢的。
她放下手机，沉默地吃着早餐，胃里隐隐作痛，但她早已习惯。
门突然被推开，付妄渊一身西装走了进来，看到她还坐在餐桌前，眉头一皱：“你怎么还在家里？”
他刻意挖苦：“不是说半个月后要给我一个交代吗？还不去准备？”
林玉宁抬眸看他，还没开口，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她猛地起身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干呕，吐出一口血丝。
佣人惊呼：“夫人这是孕吐了吗？”
付妄渊脸色骤变，大步走进卫生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怀孕了？”
他想起两个月前那晚，他喝醉了，两人在床上互相折磨了一夜。
“去医院，打掉。”他声音冰冷，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说的半个月后，难道就是想借着孩子逼我放弃折磨你？”
林玉宁甩开他的手，强忍着胃痛：“放心，我没怀孕，也绝不会怀上你的孩子。”
付妄渊不信，直接拽着她往外走：“去医院。”
林玉宁挣扎：“我不去！”
付妄渊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从前也没见你怕去医院，怎么今天这么抗拒？真是有病！”
“是啊，”林玉宁惨笑，“我就是有病。”
“行，不去是吧？”付妄渊松开她，转身对佣人冷声道，“去弄堕胎药来。”
佣人不敢违抗，很快端来一碗黑褐色的药汁。
付妄渊捏住林玉宁的下巴，强迫她张嘴：“喝。”
林玉宁死死咬着牙，可还是被硬灌了进去。
药汁入喉，胃里瞬间像被烈火灼烧，她疼得蜷缩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呕——”
她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林玉宁！”
付妄渊的声音似乎有些慌乱，但她已经听不清了。
林玉宁在混沌中醒来，耳边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病人根本没怀孕，怎么能乱喝堕胎药？”医生的声音压得很低，“现在只能紧急洗胃了。”
她想要睁眼，却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冰凉的洗胃管插进喉咙时，她疼得浑身发抖。
胃癌晚期的胃壁早已脆弱不堪，此刻更像是被人生生撕开。
“忍一忍。”护士小声安抚，动作却不敢停。
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林玉宁死死攥着床单，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终于被推出手术室时，麻醉的效果正在消退。
她费力地睁开眼，正好看见主治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欲言又止地对付妄渊说：“付总，您太太的情况比预想的严重……”
“严重什么？”付妄渊不耐烦地打断，“不就是乱吃药，现在洗了胃还严重什么？”
医生犹豫了一下：“不光是乱吃堕胎药的问题，检查显示，她得了胃……”